在地牢的时间久了，两人也慢慢熟悉了起来。

可能是因为身边的女人还没有玩儿腻，耶律晟暂时没有想起并不听话的玉衡，这也给两人提供了相处的时间。

“瑶儿。”沐晨风教玉衡写字，在地上写着她的名字。

那是玉衡第一次拥有名字，也是沐晨风给她的名字。

“瑶儿……”玉衡小声喊着。

“你可知道瑶池？”沐晨风靠在墙上，冲玉衡笑。“那是天上的仙境，是凤凰栖身的地方，传闻上古仙境有瑶池，瑶池有一棵非产非常美的大梧桐树，凤凰就喜欢在那棵树上栖息。”

玉衡听的认真，一脸的羡慕。“凤凰……”

“凤凰是象征自由的神鸟，它浴火重生，死后还能重活一次。”沐晨风喜欢给玉衡讲故事。

玉衡也喜欢听。

随着相处，沐晨风知道玉衡是十分单纯和干净的女孩，她只是命运不好，被人接连卖了很多个地方，落在了耶律晟手中。

“瑶儿，我会带你走的。”沐晨风说，他一定会把她救出去的。

玉衡紧张的看着沐晨风，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。

那时候的玉衡，并没有绝望到不信任何人。

她很开心，也很激动，她愿意相信沐晨风。

她相信这个人会带她走。

……

过了数月。

姜城城主的使臣亲自来了西桓城，愿意赔偿和进贡，将沐晨风换回去，并且承诺永远不会上京都告御状。

耶律晟也不想招惹麻烦，便亲自去了地牢。

听见动静，玉衡惊恐的躲在了角落里。

耶律晟看了眼牢中的沐晨风。“呵，你小子倒是活的不错。”

沐晨风蹙眉，警惕的看着耶律晟。“你想如何？”

耶律晟眯了眯眼睛，看着沐晨风腿上缠绕伤口的布条，显然是隔壁牢房玉衡的。

视线落在隔壁牢房的玉衡身上，耶律晟眯了眯眼睛，他倒是把这小东西给忘了。

“你父亲来赎你了，你可以走了，回去长个记性，在与西桓城为敌，我就要了你的命。”耶律晟让沐晨风滚蛋。

沐晨风撑着墙站了起来，下意识回头看着隔壁牢房的玉衡。

玉衡紧张的看着沐晨风，他会丢下自己吗？

“怎么？看上了我的女人？”耶律晟笑了。

“你真不是人。”沐晨风握紧双手。

“可惜，我还没玩儿腻。”耶律晟示意沐晨风赶紧滚蛋。

手下的人将沐晨风押了出去，警告他尽快离开西桓城。

沐晨风一走，玉衡就吓哭了。

她知道耶律晟一定会欺负她。

牢门打开，玉衡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里，哭到全身发抖。“你不要……不要过来。”

“贱人。”耶律晟扯住玉衡的脚踝，把人拽了出来，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。“我倒是把你忘了。”

把人拽出牢房，耶律晟扔给了手下。“养了也有段时间了，把她洗干净，送去我房间。”

玉衡吓哭了，哭着想要逃走，但每一次逃走换来的都是一顿毒打。

没有人能救她，她就像是被困在深渊里的人，慢慢被黑暗吞噬。

被城主府的嬷嬷摁在了水中，玉衡呼吸困难。

哭着求饶，对方却并不把她当人看。“你是城主的女人，就必须要洗干净，好好伺候城主，明白吗？”

嬷嬷教玉衡如何服侍男人。

玉衡发抖的看着嬷嬷，不学，就会被打。

手掌和脸颊都已经被打的红肿，可她还是执拗的不去学。

“你这是要吃苦头。”嬷嬷叹了口气。“把人送去城主房间。”

玉衡被人拽去了城主屋内，害怕的躲在角落里。

那日，听闻府中有贵客，耶律晟和人在前厅喝酒。

玉衡藏在屋里，手中紧紧握着一片瓷碗碎片，她想着，如果耶律晟强迫她，她就自尽。

杀不了耶律晟，她就杀了自己。

警惕的盯着房门，玉衡害怕到全身紧绷。

房门被推开，玉衡惊恐的抱住自己。

“不要过来……”

“瑶儿……是我。”

在玉衡想要伤害自己的时候，沐晨风捂住了她的嘴。“嘘，是我。”

玉衡的眼神从惊恐到惊喜又到害怕。“很危险……”

“别怕，耶律晟已经喝多了，我让人在前厅拖住他了，我来带你走。”沐晨风冲玉衡笑了笑。“我说过，我会带你离开。”

沐晨风长得极好，笑起来阳光又温暖。

他冲玉衡伸手。

那一瞬间，玉衡只觉得眼前的人耀眼的厉害。

就好像她在快被黑暗吞噬的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