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做甚,我又没有说不。”
赵飞鹏脑壳都疼了。
这大庆人不是下跪,就是赌咒发誓。
根据他的了解,大庆人对誓言都十分看重。
不会随随便便发誓。
这和现代人把发誓当水喝一般,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“当家的,你就帮帮愉婉吧,她真的挺惨的,如今狄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。”
曹雪娥走了过来,也帮狄愉婉说起好话。
两人既是发小,又是手帕交,即便两家的家世相差很大,能够成为情同姐妹的闺蜜。
在这个时代,也极其难得。
“雪娥,我没有说不帮呀。”赵飞鹏苦笑着。
对于精通布行的狄愉婉,让她协助曹雪娥经营好纺织作坊,完全就是最好人选。
“愉婉,以后你就协助雪娥经营好纺织作坊吧。”
“我好奇问一下,你想怎么样找宋家报仇?”
“先说好,杀人放火,我可不干。”
自己上一世就烦透了打打杀杀的营生。
“先生放心,狄家在哪里跌倒,我就会在哪里将宋家踩到脚下。”
有了如此效率的纺线机,狄愉婉有信心,在不远的将来,会让宋家吃惊的。
赵飞鹏点了点头,这狄愉婉还算是有很强的好胜心。
自己想要在纺织行业做大,与固有的豪商们,迟早会撞在一起。
狄愉婉又是一个难得的懂行之人,将她绑到自己的战车上,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“纺织厂我给你一成的股份,算是干股,以后你就用心帮忙打理好纺织厂吧。”
“纺织厂除了你,还会有两家作为股东,不过我是大股东,大方向的把控,都由我说了算。”
狄愉婉神色惊愕,自己是先生的奴隶。
他就算让自己去死,自己也不能眨一下眉头。
可他还给了自己股份,这就让人倍感意外。
“愉婉,别推辞,我说得没错吧,当家的肯定会帮你的。”
曹雪娥挽着她的手臂,高兴地笑着。
事情说定,狄愉婉更加干劲十足。
已经把纺织作坊当成了自己的事在做。
更何况现在自己也算是纺织作坊的一个小老板了。
左边的房间如今已经收拾出来,放上了几人今天新制作的木床。
狄愉婉此时迫不及待地将五锭纺线机,搬到了左边厢房。
和曹雪娥两人,高高兴兴地试了起来。
赵飞鹏带着赵齐铁蛋两人,继续组装着纺线机。
只要旁边的棚子搭好,就可以第一时间投入使用。
在赵磊的带领下,孤儿们都吃到了一餐带有肉汤的麦粒饭。
入口的美味,让他们高兴得差点将自己的舌头都咬起吃了。
吃完饭后,所有孩子们都规规矩矩地,跟着妇人们学着扎茅排。
更小的小孩,在赵磊的安排下,由自己的姐妹兄长带着,没有的就由同队的大孩子带着,一切都井然有序。
当天下午,赵勇又送了三只兔子,两只野鸡过来。
昨天晚上曹雪娥给他们家端去了一大陶碗的肉食,赵勇让家里的孩子们高兴不已。
如今赵勇每天可以打猎改善生活,赵齐跟着赵飞鹏学着打铁的手艺,让他们家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。
当日晚上,赵飞鹏终于如愿以偿地和自己的新媳妇睡到了一张床上面。
这几天的融洽相处,让两人水乳交融,体验到了夫妻间的乐趣。
只是两人的响动有些大,让狄愉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。
便点着了油灯,跟纺线机较起劲来。
赵齐也被赵飞鹏赶回了家里去。
时节已经立秋,早晚的温差很大,铁匠铺旁边的棚子里面露气重,长期住在这里,怕是要生病的。
每天都有一个铜板的收入,赵家沟的村民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。
不管大人还是小孩,身上都充满了一股活力和喜悦。
以前死气沉沉的赵家沟,已经一去不复返。
十几公里外的一条山沟里面,谢大牛和光头从赌场里面被揍了一顿,丢在了空地上。
“妈的,什么玩意。”
谢大牛带着光头偷了赵飞鹏家之后,慌不择路闯进来老林子。
却阴差阳错找到了一条到野人沟的近道。
野人沟是一条狭长的山沟,相传曾经这里有野生出没,专食人心。
至于是不是真的,还是这些驻扎在野人沟山贼的烟雾弹,谁也不知。
野人沟的山贼和别地上村庄收纳饷的山贼很是不同。
他们在这里经营着窑子和赌场,让附近的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