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飞鹏原地踱着脚步,心中盘算如何才能够将北图骑兵全部坑在这里的时候。
天壶关的苏星河也收到了骁骑营的军报。
“军报是否属实?”
“你可要清楚,假传军报可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苏将军严肃地看着传令兵,完全不相信军报上的内容。
北图人突袭骁骑营,损失掉一千多军卒后撤退,骁骑营仅仅伤亡三百多人。
这完全有些不符合逻辑,骁骑营什么时候战斗力这么勇猛了!
骁骑营的主将孔正武,竟然被北图骑兵射中昏迷。
却在昏迷前写下血书委任状,让那个白袍书生般的匠人接管骁骑营。
“那赵先生就是一介匠人,怎么带兵遣将上阵杀敌!这孔正武,糊涂啊!”
这特么完全是茶壶里翻跟斗,胡闹啊!
“回禀苏将军,军中无戏言,军报乃是张副将所写,句句属实。”
“这次之所以能够歼敌一千多,完全是依靠侯爷带回来的铁丝网。”
“铁丝网完全克制了北图骑兵。”
“听侯爷说,铁丝网正是他委任的赵先生所发明的。”
苏星河听完仍然不放心。
会打造能够克制骑兵的铁丝网,和带兵杀敌那完全是两码事。
要不然,岂不是是个人都能够成为将军了!
“苏将军,一线天那是军机要地,可不能出现什么问题。”
“您还是下令将这个什么赵飞鹏给撤掉吧!”
“要是把骁骑营葬送在了一线天,靠着天壶关里面这些老爷兵,危矣啊!”
一个长着雪白山羊胡,穿着一身长衫的幕僚焦急地劝着苏星河。
“你说的这些,我又何尝不知。”
“你不要往了,按照军律,这个赵飞鹏的主将之职,只有皇帝陛下才能够裁撤。”
“我是没有资格的!”
想到这里,苏星河也是一阵苦笑。
他和孔正武同为将军,苏星河为正三品。
孔正武是正五品,比苏星河低上两个段位。
在天壶关的职级来说,孔正武归属苏星河统领。
即便如此,孔正武委任的临时主管,苏星河却是没有资格裁撤的。
苏星河接过将军报放在桌案上,挥了挥手,遣走了传令官。
“事已至此,你速去骁骑营,要是那个赵飞鹏胡乱下令,你就代为下令,一切后果我来承担。”
他实在没有办法,只能出此下策,派出自己的谋士给赵飞鹏出主意。
“是,苏将军。”幕僚当即领命,骑着快马向前线一线天疾驰而去。
与此同时,北图军帐中,聚集着北图的主将。
每个人都身材魁梧,虎背熊腰,相当地彪悍。
上身穿着半身皮甲,健硕的膀子裸露在外。
一手端着大碗喝酒,一手抓着半只羊腿,大口地吃着。
同时也在讨论着早晨的突袭战。
“这孔正武真是命大,今天差点就把他给活捉了。”
“可不是,好不容易逮住机会,却还是被他的亲卫给生生救了回去,真是该死!”
“救回去又怎样,中了我的一箭,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之数。”
“虽然今天我们的人员损失比他们多一点,但是让孔正武这个主将受到致命一击,值当了!”
“的确如此,平日里,那次交手他不是在和我们躲猫猫,这一次终于让我们逮住了一次机会。”
“只是孔正武这次带来的那个铁丝网,对我们的骑兵来说,简直是克星啊!”
“将军说得极是,铁丝网一旦缠在了马腿上,越是挣扎,缠得越近,简直可恶。”
一个主将重重地将酒碗拍在了案桌上,里面浑浊的酒液洒了一地。
“孔正武本就是一个难缠的主,如今又有了铁丝网这等利器,对我们大大地不利啊!”
“将军,不如趁他们还在担心孔正武的性命时,咱们杀将过去,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孔正武。”
“以后这一线天就能够唾手可得!”
“末将愿意亲往杀贼!”
“末将愿意......”
坐在主位的是北图皇族图塔台吉,按照大庆人的说法。
图塔是北图皇帝的五皇子。
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狂人,他带领的骑兵作战骁勇疯狂。
每次都是以绝对的战力将对手摧毁,所过之处流血漂橹。
北图人入侵大庆,这天壶关和一线天就是挡在北图人面前的巨石。
也正是如此,图塔台吉主动请缨,要为北图入主关内打前站。
可是没成想,在一线天和孔正武耗了两年,不仅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