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医因为赵飞鹏刚刚的举动,正准备按照他说的用烈酒来给孔正武清洗伤口。
可现在曹仕德这么说,他夹在中间骑虎难下,左也不是右也不是。
一个是苏将军的得力幕僚,一个是骁骑营的暂代主将。
无论谁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。
赵飞鹏看到曹仕德警惕的眼神,心中瞬间就反应过来。
孔正武在昏迷之前如此信任自己,还让自己代管骁骑营。
可是孔正武一直昏迷,如今还因为伤口感染发烧,发现的问题的情况下不得不阻止军医。
孔正武是骁骑营的灵魂人物,深得苏将军的器重。
如果军医听从了自己的话,还是没有挺过来,这个问题就严重了。
要知道无知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到时候,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理论,等待自己的结果就是苏将军的死刑。
可是自己不阻止的话,任由军医还是按照他们认为对的方法,去医治孔正武。
那样的话,孔正武有极大的概率因为感染牺牲。
这下子,倒是轮到赵飞鹏左右为难了。
他犹豫的神情,在曹仕德看来,更是心中有鬼的表现。
骁骑营可是一个香馍馍,如今孔正武受伤昏迷不醒。
这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,面对如此大的诱惑,不可能不动心的!
“听...赵先生的......咳咳。”
“侯爷你终于醒了,感觉怎么样?”
在赵飞鹏犹豫到底要不要坚持的时候,孔正武咳着苏醒了过来。
守在床榻边的张宏激动地喊道。
“咳咳,既然我已经委托赵先生为骁骑营暂代的主将,你们......一切都要服从......赵先生的命令!”
“是,侯爷!”
张宏和铁牛赶忙答道。
“先生,骁骑营交给你......我放心......”
赵飞鹏赶忙走了过去,双手抓住孔正武艰难抬起来的左手。
“侯爷请安心养伤,我发誓,等你好了,我一定会把骁骑营完好地交回到你手上。”
赵飞鹏用力地握着他的手,郑重地对孔正武保证道。
“曹先生......我知道你为何在这里......”孔正武缓缓转头看着曹仕德。
“苏将军......不相信......赵先生,让你来监视赵先生。”
“你可以......咳咳......呆在骁骑营。”
“但是.....骁骑营所有事务......由赵先生做主,你不得插手。”
“更不能越俎代庖,顶撞赵先生!”
“否则,杀无赦......”
“铁牛,你可听好!”
说完之后,双眼看着铁牛!
铁牛赶忙单膝跪地,“谨遵侯爷军令!”
“赵先生,拜托了!”
说完之后,孔正武又晕了过去!
“给我准备烈酒,没有用过的棉布,缝衣针和棉线,这些全部用清水煮沸。”
孔正武原本苍白的脸上,如今又白了不少。
赵飞鹏不想在拖下去了。
伤口清洗和缝合这样简单的外伤对他来说,完全就是小意思。
与其让不懂的军医动手,还不如自己动手放心一些。
“还不快去!”张宏看到赵飞鹏焦急的样子,赶忙对军医说道。
“我们去帮忙!”赵龙赵虎见状,也跟在军医的身后走了出去。
很快,赵龙抱着一罐烈酒,赵虎和军医分别端着一个盆子,盆子里面的沸水还不断冒着蒸汽。
里面放着他需要的一应之物。
“把那个碗拿过来。”
赵飞鹏腰间抽出一把三十厘米长的一把匕首,对着张宏说道。
所有人都被拔出匕首的样子吓住了。
不过出于对孔正武的信任,只有曹仕德皱着眉头,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。
将匕首放在沸水中泡了一会,然后割掉了一小块棉布拧干,放进了酒碗里,棉布搭在碗口边上。
将烈酒倒在陶碗中,“把这碗里的烈酒点燃!”
大庆的度数很低,基本上是点不燃的。
铁牛抱进来的酒是从北图骑兵得来的战利品。
北图位于北方的苦寒之地,到了冬天都会通过饮酒来御寒。
而且特别喜好烈酒。
这罐酒,更是北图皇室的贡品,如果不是图塔台吉来到前线,孔正武也得不到这样的战利品。
“这酒能点燃吗?”张宏摸出火折子,完全不相信。
“试试就知道了。”赵飞鹏也不能确定,只有试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