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违的大胜,让一线天的骁骑营如同集市一般沸腾起来。
所有人的面孔上都充满了骄傲和自豪。
大庆百姓,太需要一场大胜了。
与此同时,天壶关元帅府内却是一片唉声叹气,愁云密布。
北图骑兵进攻一线天的时候,曹仕德不知道赵飞鹏留有布置和后手。
直接让人给苏将军送来了求援信。
如今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,一线天的北图骑兵已经被骁骑营打得死的死,降的降。
苏将军的援兵都还没有出发。
不仅如此,苏将军还将外面的巡查的士兵全部收回了天壶关。
之所有这样做,就是曹仕德在信中说到,赵飞鹏已经被北图人的阵仗给吓傻了。
在北图骑兵冲阵的时候,没有任何动作,连集结士兵抵抗的简单指令都没有发出。
也正是这个原因,苏星河认为骁骑营,无法抵御来势汹汹的北图骑兵。
赵飞鹏也肯定无法守住一线天。
与其派兵去和北图骑兵空地上打遭遇战,还不如固守天壶关,让北图骑兵无可奈何。
天壶关可是北面最大的雄关,想要攻破天壶关,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
同时差人通知各路主将,前来帅府召开作战会议,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。
“这骁骑营也真是的,没有了孔正武,就如此拉胯,竟然一天都守不住。”
“可不是,天天吹嘘是咱们御北军第一战力,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,这牛皮真的吹大发了。”
“骁骑营的战力还是有的,主要还是因为没有了孔正武,现在骁骑营是一个孔正武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匠人指挥,这不吃败仗,那就真是有鬼了!”
“从来没有听说过打铁的还会打仗,真是搞笑!”
“连阮启新那个草包都能够带着骁骑营守住一线天,这个叫什么的赵飞鹏连草包都不如啊!”
“你们说孔正武这脑子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,再不济,将骁骑营随便交给我们在坐的哪一位,也不至于如此呀!”
苏星河坐在主位,面色难看。
议事厅里面大多都是年轻将领,这些将领的本事,苏星河十分清楚,给孔正武提鞋都不配的。
可是盖不住家底好啊!
每个人的背后都代表着一个权贵之家。
如今在面对问题的时候,没有一个人说如何解决问题,全部都是在抱怨别人。
大庆八百年来,已经有了太多的封赏的勋贵世家,各方之间的关系更是相互交错,复杂无比。
这些来自勋贵之家的公子哥,在家里只是一个纨绔而已。
被包装一番送到前线,就成了一军统领。
不管打仗怎么样,只要来这边境混上些日子,都能够有一个好的前途。
在私下里,这些勋贵世家已经形成了一套默契的潜规则。
今天你帮我家的子嗣族人说说好好话,下一次我也帮你的子侄说说好话,这样一来,皆大欢喜。
即便是脾气有些暴躁的苏星河,在面对这样的事情,心中痛恨无比,却也无能为力。
不仅如此,他还要哄着这些眼高于手的纨绔子弟。
要不然这些人一走,手里的兵全部带走,
他这天壶关主帅不仅会没有兵卒,各种补给还会被这些勋贵世家给卡住。
到那时他就和光杆司令没多少区别。
当初阮启新私自离开骁骑营,他也只是训斥了几句,也没有过责罚。
想要坐镇在这天壶关,他苏星河就要依靠那些勋贵的人马和补给。
有了这些保障,他才能够又机会守住天壶关。
曹仕德给赵飞鹏讲述了天壶关现状的时候,让赵飞鹏觉得十分的荒谬。
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。
这些所有勋贵世家都知道的事情,那高高在上天子,难道一点都不清吗?
当然,也正是有了这些纨绔子弟上北方前线,让孔正武有了衬托,才能够在很快就升到侯爵的位置。
这不得不说,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!
“苏将军,这孔正武将骁骑营交给一个乡野之地的土包子,你怎么就同意了呢?”
“哪怕是交给我也行啊!”
虎啸军的叶志诚痛心疾首地对苏星河说道。
“你确定你有守住一线天的本事?”
苏星河知道这个叶志诚对骁骑营眼馋不已。
上一次孔正武被罢黜,几番势力争斗下来,却是被阮启新拿到了骁骑营的帅印。
这让他心中一直耿耿于怀。
见叶志诚没有回答自己,心烦的苏星河接着说道,“等北图人退走之后,你就带着虎啸军镇守一线天吧!”
十几年来,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