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是实力耗尽的维卡斯，一方是全盛状态的李凌，维卡斯注定不可能会赢。

当李凌那一爪落在维卡身上时，轻易便将维卡斯全身骨骼震碎，大力更是让其震飞出去，在地面下擦出一条清晰可见的痕迹。

噗！

维卡斯撞停在一块巨石之下，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，鲜血中还夹杂着几块内脏。

“告诉我，你为何替夜魔卖命，只要你如实相告，我可以放过你的那些弟子。”李凌道，他知道维卡斯不可能活下来了，只希望能从他嘴里得知一些消息。

“你真的会放过他们吗？”维卡斯有气无力的说道。

李凌眼神一凝，道：“我李凌做事虽然有些过分，但我从不失信于任何一个人。”

维卡斯回忆着关于李凌的所作所为。

确实，李凌这个人虽然嚣张狂妄，杀人如麻，但只要他答应的事情，就绝对不会食言，哪怕是死对头，李凌也会说到做到。

为了自己的后人和弟子，维卡斯轻轻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希望你言而有信。”

九极杀阵内，孟知象等人走了出来，看着重伤的维卡斯，孟知象也很无奈地摇起了头，如果维卡斯不为夜魔所蛊惑，完全可以安稳的走完这一生。

强如他，已经没有任何的追求。

但孟知象想不通的是，维卡斯作为一名苦行僧，信仰是无比坚定的，究竟有何事能动摇他的内心，让他甘愿做夜魔的走狗与我华夏作对。

维卡斯强忍着一股心气不散，轻开口道：“事情其实很简单，我被困在这一境界太久了，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能力做出最后的突破。”

只此一句话，李凌就明白了。

“夜魔答应助你跨出那最后一步？”李凌问道。

维卡斯再次点头，道：“不错，为了那一步，我可以付出所以，只因为我心有信仰，我能看到光明的前路。”

呸！

李凌满眼不屑，道：“光明？你可知夜魔修炼的乃是死亡之气，他是踏着无数的尸体走到的今天，你口口声声提起的光明，却是与他相对立的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维卡斯看向李凌，道：“光明与死亡，谁又能分得清？水能灭火，但火能同样可以让水化为无形，光明的极致的便死亡，死亡达到鼎盛之时，光明之火便会滋生……”

砰！

不等维卡斯将话说完，李凌就是一脚踏去，彻底结束其生命。

“我最烦别人和我讲这些大道理。”李凌冷然道，话虽这样说，他却为维卡斯感觉有些不值。

死亡与生命。

水与火。

苦与乐。

善与恶。

天地间很多事物都是相对对立的，相互转化相互制约，可谁又能说得清楚呢，假如没有丑和恶，可能就没有善与美。

……

西玄洞天，同寿真人在听完李凌的叙述后，也是一阵感慨。

“维卡斯是个好人！”同寿真给出一句这样的评价。

“他既然敢与夜魔为伍，死亡就是他的代价，他这是活该。”金甲女子凝眉瞪眼道，道理她都懂，可天地间谁又真的能真的做到呢。

同寿真人不敢反驳，话题一转道：“凌小子，你究竟处于何种境界？”

“我也说不清楚。”李凌道，大梵力不同于所有的修炼功法，修力量而不修灵力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境界。

在外人眼里，他是那么的普通，只有他与动手时，才会表现惊天地动的可怕实力。

金甲女子打量着李凌，道：“你的大梵力可是突破了第八层？”

李凌点头，金甲女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：“那你已经是元婴期了，不用怀疑。”

“你竟然真的突破到元婴期了。”孟知象眼中羡慕的神情甚是明显，从古至今，还没有听说有谁可以突破至元婴期，李凌是唯一的一个。

同寿真人同样感觉不可思议，他们为了那最后一步努力很久，本想与天争一争，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。

“是我们没有那个命数。”同寿真人叹道。

其实他们心里很明白，李凌能有今天的成就，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，机缘也是必不可少的。李凌天生纯阳之体，唯有大梵力才最适合他，若是换了别的功法，哪怕是再强大，也不可能跨过最后一步。

大梵力虽然神奇，奈何他们不是纯阳之体，就算是大梵力摆在他们面前，他们也无法修炼，只能望洋兴叹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声音由外传来，道：“我的弟子岂是你们这些废物可以相比的？”

嗯？

听闻此声，所有人皆都抬头望去。

先走进来的人是龙飞舞，眼神显得很无奈。

随后，众人才看到另一个身影缓缓而至。

李凌看着来人，急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