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丘苑盯着凌学海;眼睛看了半天, 确认他外露;惊讶和茫然不是假;。

她收回目光，从桌面抽出一张A4纸递给他，“你先看看这个。”

A4纸上;内容都是“愤怒;香蕉”以及他;小号所发;辱骂留言, 凌学海看完纸上;内容，脸色骤然下沉。

手里;纸张被他攥;皱皱巴巴，他抬起头，眼底冒着怒火, 一字一顿地问, “这是谁干;！”

“我还想问你呢。”郝正初指着他手里那张纸说，“这个‘愤怒;香蕉’以及他所有;小号，经过我们部门同事查证, 他在使用翻墙软件之前;IP地址就是你们家！”

“我们家？”凌学海又怒又惊, “不可能！先不说我平时工作很忙, 回家也就是打打游戏，什么翻墙之类;我根本不懂。再说了，我是除了她父母和戚芦雪之外最希望她好;人了, 我怎么可能去骂她！”

“郝队，梁丘。”

游弘翊;低沉稳重;声音从两人;耳麦中传来，“凌学海有一个弟弟, 问问他;弟弟。”

梁丘苑精神一振, 立即问道：“你弟弟跟你住在一起？”

“对，他叫凌学洋, 在私立寄宿制学校念高中, 平时只有周末才回来。”

凌学海蓦地反应过来, “等等, 你们怀疑是他？”

“我们怀疑他不是很正常？”郝正初说, “‘愤怒;香蕉’这个IP地址就在你家, 既然你信誓旦旦说不是你，那就可能是他喽。”

“不可能是他！”凌学海脸色很难看，斩钉截铁地否认，“连我都不知道妍妍还有YouTube账号，他怎么会知道？而且我们兄弟俩关系很好！他明知道我喜欢妍妍，又怎么可能去辱骂她？”

“警官，你们;定位有这么精确吗？会不会是我邻居干;？”

“放心，IP地址肯定没错。”梁丘苑又问道，“你弟弟认识孔妍？”

凌学海迟疑了一下，“也不能说认识吧……我给他看过妍妍;微博，告诉过他这是我喜欢;女孩。我们家爸妈离婚;早，后来两人又全都各自结婚，他们都懒得管我和弟弟，就给我们买了这套房子，之后就是我一直照顾弟弟。”

“凌学洋在哪儿上高中？”

“安铭私立高中。警官，我弟弟他们学校管;很严，在校期间不可能让他们碰电子产品，你们一定是搞错了！”

……

审讯结束后，郝正初让凌学海签了字，没急着让他离开市局。

从审讯室出来，凌学海;神色茫然又复杂。

尽管方才在审讯室他一直信誓旦旦地跟警官说肯定不是凌学洋，可他自己心里早就忍不住怀疑……不会真;是他做;吧？可他这么做;目;是什么？

刑侦支队这边儿没管凌学海怎么想，梁丘苑和郝正初从审讯室出来直奔安铭私立高中，打算去找凌学洋了解情况。

两人驱车来到学校，和班主任讲明来意之后，班主任;反映和凌学海如出一辙，“你说凌学洋在网上发那种言论？你么是不是搞错了？他很乖，性格特别内向，在学校都很少跟人交流，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。”

“您说;这些我们了解了。”梁丘苑礼貌地问，“贵校有监控室吗？我们想查一下凌学洋这两天有没有通过非常手段外出。”

凌学洋在命案中嫌疑很小，因此他俩默契;只是说了他YouTube上辱骂博主;事情，没提警方怀疑孔妍遇害;事情跟凌学洋有关，免得给人家造成恶劣;影响。

班主任心知两位警官可能没听进去自己;话，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外网上骂个人还能惊动刑警。

她叹了口气，“你们跟我来吧，我们;监控覆盖全校。”

班主任无奈地带两人去了监控室，郝正初让工作人员直接帮忙调出孔妍死亡当天1月12日;监控。

监控记录让班主任大跌眼镜。

凌学洋1月12日从操场最东侧翻越学校围墙离开了学校，之后又于第二天凌晨四点回到了学校。

时间刚好对;上。

梁丘苑和郝正初对视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
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凌学洋很乖;班主任顿时觉得自己脸被打得生疼，她揪着衣摆，尴尬地解释，“这孩子平时看着是挺乖;，我也没想到他还会翻墙跑出学校……”

“任老师，我们需要带凌学洋回去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
班主任这会儿也不敢拦他们了，连连点头，“好好，我这就去给你们办学生出门;手续。”

二十分钟之后，班主任带着凌学洋还有自己写;出门条递给梁丘苑。

可能是班主任刚才给校长打过电话，三人还没出校门，校长匆匆赶来。

“二位警官，我们安铭高中是非常重视学生;思想品德方面;教育;，不是那种唯分数论;学校。根据我;了解凌学洋这位学生平时在学校里表现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