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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静!审判长于座上大喊:“本庭有理由驱逐未经允许擅自发言的人。”

邓布利多不理会警示,径直向圆形审判庭的中心走去,他绣着月牙的袍子在灯下散发微光。斯内普烦透了,这个老家伙简直比小莎菲兹还要沉迷于表演。

“任何一个敬畏正义的人都应该为可怜人辩护,当他们身陷囹圄之时。”这台词令斯内普以为自己真成了某出戏中的配角。

如果说伊斯顿·莎菲兹是穿着华服扮演好人的老鼠,那阿不思·邓布利多则是披着袍子假装油灯的太阳。他本是个炙热的火球。

他的一切说辞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与众不同,好体现他的平易近人。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。

老蜜蜂什么时候可以放弃这套无聊的表演呢?斯内普想。这样他才有理由完全地厌恶他,无视他所做的一切。就像厌恶波特或布莱克一样。

乐天派的鲁莽是种美德,给别人的恶意留有合理余地。一旦这种鲁莽被隐藏,那么他们的正义便不许任何人指摘。危险,危险,斯内普飞速运转的大脑告诉他千万别为此动摇,翻腾的胃液告诉他应该为此而作呕。

蜂蜜老头也许能为他开脱,就像前一次那样,但那又如何?做一只替罪羊和做一个负债累累的人都将倍受煎熬。

“你无权置喙法律执行司的判决。”普利斯科·菲利普喊道。他已回到座位,作为法律执行司司长,他的座位在阶梯顶端的包间。隐约可见他身旁扶手椅里坐着的是那位老莎菲兹。

“当然,但请您不要忘记我身为霍格沃茨的校长,有权对校内事务进行最基本的判断。这一权力应该在莎菲兹先生被带走前行使,但似乎贵司没给我这个机会。”邓布利多侧身望他。这令菲利普十分懊恼,他看了眼老莎菲兹的脸色。

“让他说吧,普利斯科。我不介意由霍格沃茨来担下这个责任,假如邓布利多一意孤行的话。”老莎菲兹没有分给下面的人任何目光,“快点结束今天的事。”

“当然。伊斯顿的安全是最重要的。”菲利普应和道。

邓布利多不经放大的声音听起来就如普通老者。

他询问小莎菲兹,“莎菲兹,听你的意思,布莱克希望与你成为朋友。”

“当然。布莱克,哦还是称他为文森特吧,说不定这能让他高兴点。”小莎菲兹环抱双臂,“文森特试图融入我们,为此他‘什么都愿意做’。这可是他的原话。”

“看来你与你的伙伴们很受欢迎。那来说说你们的游戏吧。原谅我没有关注现在学生们喜欢做些什么。什么是‘审讯游戏’。”

“顾名思义,一人扮演罪犯,而其他人作为审讯人,轮流对他进行审讯。”

“审讯时可以使用魔法吗?”

“别引导我。”小莎菲兹警惕地说:“假如可以使用魔法,我更愿意直接与他进行决斗。”

“你认为你是布莱克的对手吗?”

“你是什么意思?你认为我打不过那个没用的泥巴种?”小莎菲兹还是被轻易地调动了情绪。

“没有冒犯的意思。”邓布利多向前走了两步,“只是我翻阅了布莱克先生的档案,他很优秀,许多教授对他的课业评价很高。”

听到这里斯内普大概猜到文森特·布莱克是个怎样的人。

麻瓜种的斯莱特林,成绩还算不错,试图以此为筹码与同年级的人交好,被拒绝后聪明地转向低年级的圈子寻找存在感。他也许以为幼蛇只会玩些无伤大雅的游戏,却没想到蛇的毒液从不会为人所控制,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置人于死地。

所以文森特·布莱克也有错。他投机,失败了只能算活该。

“那又怎样?只有那些一无所有的家伙需要用成绩来做遮羞布。要是他连这东西都失去了,怕是也没必要待在斯莱特林了。”小莎菲兹还想继续往下吐露心声,但审判长紧张地打断了这段问答。

“请不要再提问与案件无关的东西。我想我们的重点在于吐真剂,那瓶吐真剂。”

“是的,我明白。莎菲兹先生,这是你们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吗?”

“不是。不过一切都要看心情。”

“那是第一次使用吐真剂吗。”

小莎菲兹看了眼上边,显然邓布利多的突然出现令他觉得不安。不过并没有人与他眼神接触,他年迈的父亲只留给他一个侧影。

“是的。只有这一次。”

“那之前这个游戏是如何进行的?你们如何‘审讯’他?”

有很多方法。荨麻汁液可以使人发痒,更改字母的呕吐咒可以让人吐出怪东西……斯内普可以替小莎菲兹回答。小莎菲兹的脸皮显然不够厚,竟然陷入了沉默。斯内普知道一百零一中令人不舒坦的方式,其中大多数他都实验过,效果良好。

“好吧,既然你无法回答,那我们换个问题。为什么这次要使用吐真剂呢?”